專家建議 普通話要說好鄉音切莫忘
“城門城門幾丈高,三十六丈高,騎白馬,轉
云南,東寺街,西寺巷,我家
云南有玩場……”這是一首老昆明人都相當熟悉的童謠,在昨晚云大首屆
方言大賽的決賽上,11隊來自天南地北的學生們說起“鄉音”,展示家鄉特有的文化。該活動由
云南大學吳越文化研究協會主辦,上個周末進行了初賽,最終決出11支隊伍參加昨晚的決賽。
決賽現場 天南地北各種Style嗨翻全場
決賽依然采用初賽的方式,每一隊都要完成“規定動作”,隨后自由選擇“加分動作。”“規定動作”是用
方言朗誦詩人舒婷的名篇《祖國啊我的祖國》,各隊都認真準備,有的配合上動作邊唱邊跳,有的則深情款款朗誦得十分感人。
“加分動作”依然是不受限制,用
方言隨意發揮:純正粵語版的《光輝歲月》、四川話版《霸王別姬》、天津話版本《江南Style》、閩南語的《歡喜就好》、苗族情歌《約定百年》等依次登場。1隊選手任強用家鄉話變身易中天、黃宏,大贊“云大這個
方言大賽好”,最終拔得頭籌。整場比賽都是“土嗨土嗨”的,氣氛十分熱烈。
參賽感想 想讓更多小伙伴記住昆明童謠
說著昆明話的“霸氣側怒”隊順利晉級決賽,在規定動作環節依然是配合各種道具邊唱邊跳笑翻全場,自由發揮時則是唱起了昆明童謠,演繹了《我挨你款款昆明呢殼子(我跟你講講昆明的故事)》、《點點豆豆》、《躲貓貓》這3首耳熟能詳的童謠。
在準備規定動作的朗誦時,“霸氣側怒”隊需要向家里長輩請教某些字詞用地道的昆明話要怎么表述,而準備童謠的過程則順利很多。“這些童謠小時候就會唱,老人教過,小孩子們一起玩的時候也在唱,不用特意準備。“隊員之一張谷旭說,小時候他們還配合童謠,創造了很多游戲。“童謠是小時候特別美好的回憶,但是現在很少聽人說,希望更多人記住。”
參加比賽的同學,不少都切身感受到了
方言的式微:小伙伴們只在家里說
方言,自己的
方言越來越不地道,甚至不知道哪些是用家鄉話演繹的歌曲、戲劇……他們害怕
方言最終會消失。
云大人文學院教授、碩士生導師余建忠認為,
方言與普通話并不矛盾,“在不忘鄉音,保持鄉音的前提下,還是要說好普通話。“他認為最不可取的就是普通話夾雜著
方言一起說,比如“馬普”。“該說
方言就說
方言,該說普通話就說普通話,夾雜在一起兩個都說不好。”
“更重要的問題是,現在好多少數民族學生都不會說自己的母語,這個才應該引起更多人重視,我在云大上課時,都希望少數民族同學能講講他們的文化特色,用他們的母語說說話,但是有相當比例的少數民族同學都不會說,尤其是在城市里長大的少數民族同學,會講自己語言的人很少。我覺得這很可惜,少數民族的語言不能失傳,亟待保護。”
保護
方言昆明市早有行動,比如:采集昆明地方戲曲、童謠、民間故事,成立
云南評書會等。此外,籌備建設昆明
方言數據庫已列入昆明市教育局2013年語言文字工作要點,與民委及有研究能力的高校等合作,進行昆明
方言語音數據收集整理,包括征集地方
方言“發音人”等。
方言的消亡,不僅僅只是昆明一座城市所面臨的問題,近幾年來,南京、上海、大連等城市陸續開展征集純正
方言“發音人”活動,通過錄音等方式完整記錄下來,以保存最正宗
方言。2010年,國家教育部、國家語委也開始著手建設國家語言資源有聲數據庫,對各地
方言和地方普通話的數據采錄,采錄的數據將進入國家語言資源有聲數據庫永久保存。
新聞深1°
昆明話是在明朝初期,以江淮
方言為基礎,同時吸收了華北
方言、以及其他一些江南省份
方言特點的漢語
方言,主要使用于昆明四區(五華區、西山區、官渡區、盤龍區)。昆明話的形成與歷史上漢族人口徙居
云南有著密切的關系。
昆明
方言的變化,主要體現在發音和特殊詞的用法上。舉個例子,肉,舊讀“ru,如”,現多讀“rou,柔”;何,舊讀“huo,活”,現多讀“河,he”;再如沒有,舊讀“mou,(音:某)”,現多讀“mei you,(音:每由)”等等,越來越趨于普通話發音。隨著更多詞匯發音趨于普通話,傳統昆明話發音逐漸變為小眾,有些甚至已經瀕臨消亡。
而一些昆明話的專用詞匯,其使用率和曝光率也越來越低。昆明話使用的很多詞匯,極具地域性、時代性和生活性,例如“舂殼子(跟人聊天)”、“教人賣戶口冊(出餿主意)”、“占馬門(占便宜)”、“嗚嚕唄淶(話多)”、“神的起(承擔著起)”、“噌(丟臉)”、“強搜剛(狡辯)”、“拔毒(可惡)”、“捂俗(討厭)”等等。細細咀嚼這些詞匯,會咀嚼出很多老昆明人對生活的熱愛、對生活的憧憬、對生活的幽默。